给奥巴马献花的越南美女 你奶奶一定对美充满恐惧

越南美女给奥巴马献花

这会儿，也许奥巴马还沉浸在越南年轻人过去3天用笑脸和欢呼为他编织的满足中——在美国国内，一个即将到任的总统是享受不到如此礼遇的；也许，他已经在飞往日本的飞机上再次入梦——接下来，他还将与安倍同去广岛，从而成为第一个到访遭受过美国原子弹轰炸城市的美国在任总统。不知那里的民众会以怎样的方式迎接他？

越南这3天之行，奥巴马与河内大秀恩爱。前者宣布全面解除对越南持续了41年的武器禁运，而后者也为曾经的“美国鬼子”铺上了红地毯。网上甚至已经出现了美国可能出售给越南的武器清单，从P-3反潜机到AH-64“阿帕奇”武装直升机，乍一看还大都是实打实的“真家伙”。

我注意到了给奥巴马献花的越南姑娘那一脸的灿烂，一副万分激动的样子。但就在40年前，也就是小姑娘爷爷奶奶那一辈甚至爸爸妈妈那一代的越南人，是无法用这样的笑容来迎接美国人和他们的飞机的——美军战机当年向越南投下了800万吨炸弹，远远超过二战期间各个战场投弹量的总和。那场持续10年的战争，连奥巴马也承认导致了300万越南人丧生。也许，在欢迎奥巴马的人群中，某个人的亲属就死于美军的狂轰滥炸。这几天，看奥巴马在越南被一路欢呼的新闻，总有一些历史镜头在我的脑际挥之不去，比如下面这两张照片。那部风靡世界的歌剧《西贡小姐》中的某些画面，也不时地闪现出来。

1972年6月8日,距西贡25英里的壮庞地区,两架轰炸机在上空盘旋,9岁的金福同其他伙伴在公路上哭喊着朝前跑。“我的衣服着了火……我很害怕,就跑了出去。”伴随着不堪忍受的皮肉之痛和精神恐惧，潘金福赤身裸体地奔跑着——她不得不扒掉身上起火的衣服,尽管皮肤还在燃烧。全身超过一半的皮肤被严重烧伤,她在医院待了14个月,接受了17次手术，新长出的嫩皮肤无法经受炎炎烈日,“浑身上下疼痛难忍”。

火从天降

我曾近距离关注过越南。1980年代初我到南部边境服役那会儿，第一次集训就在广西凭祥一座抗美援越时期修建的大型油库里。油库管线从中国境内直通越南，还有一条管线在防城方向，两条野战输油管线短短4年间为越南输送的汽油、柴油总计130万吨。中国当时向越南援助总值超过200亿美元，而1970年代初中国一年的国内生产总值也不过2000亿人民币。中国还先后派出总计32万余人的高炮、工程、铁道、扫雷和后勤等部队支援越南的抗美战争，4200多人身负重伤，1100人阵亡。我的一位战友的父辈，至今还埋在异国他乡的丛林里。

1975年越战结束，南北统一。不到两年，越南人就开始了对过去的“同志加兄弟”横眉冷对。我所在部队周围有许多大型的华侨农场，农场的华侨原本大都是在越南生活了几代的本份生意人，他们中间的不少人还在抗美战争时期流血负伤，但越南当局当时显然对他们采取了种种过分的做法，逼着他们不得不丢下祖祖辈辈积攒的家产逃回国内，他们随身所带的物资也被劫袭一空。那一时期，被驱赶回国的华侨差不多有20万。那是华人历史上规模最大的回移浪潮之一。看一看当时报纸刊登的照片，就会发现这些华侨艰难的归途中受到了怎样的对待。

我在守卫边防线的那5年，正是众所周知的特殊时期。对于我们这样一代从小唱着“越南小朋友革命志气大，跟着游击队学会种铁瓜”的歌谣长大、连买冰棍的钱也攒起来支援越南人民革命斗争的人来说，至少在当时，对对方的背信弃义是高度愤慨的。这也是我们中间的不少人中断学业义无反顾地走向前线保卫边疆的重要动因。

有人说越南人务实灵活，习惯于远交近攻。也许是认识到了越南人的这一特点，美国在重返亚洲的过程中，不计前嫌地把这个昔日的敌人当成了可以改造好的“新一代”。6年前，正是希拉里在河内发表的那番所谓南海航行涉及美国“国家利益”的刺激性言论，搅动得南海海面从此不再安宁。越南似乎也或明或暗地与美国十分配合。一位学者介绍说，二三十岁的越南青年，今天已经不了解抗击美国侵略的历史，而越南的历史教科书则把古代越南臣属中国的关系一概认定为中国侵略越南。读着这样的教科书长大的青年一代，自然对中国产生怨恨，还时不时因为南海争端向中国发泄种种怨恨。事实上，在南沙争议岛礁中，越南目前实际占据了29个。南海岛礁填海造陆，越南人开展得也最早，越南非法占据的天然面积0.143平方公里的南威岛，已经填得长了一倍以上。越南官员此前接受日本媒体采访时，还呼吁“日本作为地区大国，应该为和平解决（南海问题）发挥积极作用”。国际舆论预测，不排除越南成为继菲律宾之后挑战中国南海主权主张“先锋官”的可能性。

美国人向来有不让“老二”好过的传统，一旦它自认为哪个国家有可能会挑战它的地位，便想着法子与谁过不去，前苏联不必说了，就连它的铁杆盟友日本前些年在经济上成为世界第二的时候，同样也被美国人明里暗里修理得够呛，到现在经济还疲软着。随着中国经济总量取代日本成为世界第二，美国针对中国的围堵与打压紧接着又开始了。不管一些美国政客怎样口是心非，所谓“亚洲再平衡”指向中国这一点，已经没有人怀疑了。最明显的例子，就是美国要在南海海域把“自由航行”变成“自由横行”。有消息表明，美国军舰、军机在过去一年已经700 多次不远万里来南海周围“凑热闹”了。国际观察家就奥巴马正在展开的亚洲之行评论说，虽然任期还有短短几个月，但美国总统在离任之前还是不遗余力地为中国“织网”。

作为南海周边最大国家和世界第一大货物贸易国，中国的生存高度依赖南海。中国会全力维护地区和平，自然也会对所有可能的威胁作出自己必要的反应。在涉及国家主权、安全和核心利益方面，每个中国人心中都会有自己的底线和红线。

越南的5月还不是一年中最热的季节。奥巴马在河内的演讲把越南和越南的年轻人夸得像花儿一样，甚至对越战时期的抗美老兵也充满了溢美之词。尽管奥巴马在演讲中并没有明着提到中国，但他关于南海问题的所指，却是十分明显的。他还许诺为越南海岸警卫队提供训练和装备，“以提高越南的海洋能力。”也许，这才是亚洲力量棋局再平衡的真正开始。   

美国媒体近期在炒作这样一条消息。

Facebook上有一个问题：“你希望从奥巴马总统来访中获得什么？”63岁的武文道说：“有些人说希望民主。我说我想美国人回到金兰湾来。很多人同意我的看法。”武文道年轻时曾是北越步兵，参加过抗击美国的战斗。

甘作某个大国的战略桥头堡，与邻国横眉冷对甚至反目交恶，这样的做法对越南似乎并不陌生。前苏联霸权与扩张时期，越南就曾一度充当过马前卒。今天的美国未必就比冷战那会儿苏联温良的多。对于一心在南海给中国施“拌子”的美军来说，金兰湾的重要战略意义，不言自明。

西谚云，冲动是魔鬼。中国常说，殷鉴不远。也许，更多的人不会像这位曾经参加过抗美战争的越南老兵这么健忘和冲动。